南风

大战中一个报废的Tard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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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Hotel California 04

脚步声一直跟在他身后,Eduardo一次也没回过头,这对他来说有些难度,所以他一直在心算自己的步幅与步速,以此测算这条走廊到底有多长。两边的墙壁触感像是石料,但摸起来并不冰冷潮湿,更何况脚边一直有灯光,虽然不够亮但照明路面还是足够,可超过视线五米以外都是一片漆黑。没有岔路,没有终点。

该死,就算是金门大桥也该走完两个来回了。Eduardo陡然停下脚步,趴到地面上去察看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墙缘。

Mark站在他身边,“那些就只是灯而已,我试过了,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超过十米,我就看不见你,我猜这灯光并不是一直亮着的,只是在经过的人前后五米地方亮起。”

Eduardo站起来拍拍双手和,沉默着继续往前走。

“你知道这种‘we don’t talk anymore’的把戏很幼稚对吧?特别是我们现在还在某个外星飞船里。”

“哈,外星飞船,你好意思说是我幼稚?”Eduardo正要跟他理论到底是谁幼稚,在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震颤起来,晃得两人东倒西歪,他们站得太近于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一起,然后为了稳定重心又不约而同地捉紧手边一切可以支撑的物体,正是他们彼此。

所以当走廊稳定下来,Eduardo正揪着那一头卷毛,而Mark则将双手交扣在Eduardo后腰上。

这就是他们展现给在场所有人的景象,好吧就只有一个是人。

“So sweet.”这是每一根银发丝上都闪烁着爱与善的天使。

“Ewww.”这是拥有美丽顺滑红发的恶魔。

“咳咳咳。”女巫小姐拍着她被呛到的小男友的背,扶了扶眼镜,“房屋飞向海洋和陆地,这对邻居有时争吵,但携手时才能叩开房门。阿格尼丝说过的。”

“既然如此,”天使有些紧张地看一眼女巫,发现恶魔抱着双手没有半点动静,只好主动走向已经匆忙分开的两个人类,“你们好,鉴于我们已经在这里面待了……”他回转头,红发的恶魔提醒道,“半个月。”

“没错,差不多半个月,所以原谅我不知道现在应该是早上还是晚上。总之,我猜你们是认识的?在走进这里以前?”

没有听见Mark的回答,Eduardo猜测他正在观察眼前这个奇怪的组合,清了清嗓子找回自己的声音,“是的,嗯,算是吧。”

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引起了红发的高个子男人不满,这样昏暗的环境里他还戴着一副招摇的墨镜,“算是?这还是个新选项。Angle,省掉那些情绪安抚过程,反正这个鬼地方能心平气和才是怪事,直接告诉他们。”

满头柔软银发的小个子男人闻言瞪了一眼同伴,气鼓鼓的脸膛看上去更显得圆润了,“别再那么叫我!上次那个人类就误会了,你有没有听过我直接叫你Demon?”

恶劣的同伴耸耸肩回以一个绝对不改的笑容,“你可以这么叫我,反正我没意见。”

女巫眼看这两个魔法生物又要以拌嘴之名行秀恩爱之实,果断抢前两步伸手在看起来和善一些的高个子人类面前,“你好,我叫安娜丝玛,这是亚兹拉斐尔,那是克劳利,还有牛顿——我的男朋友。”

“Eduardo,”Eduardo收回手说完自己的名字,他没有听见Mark的声音,所以停顿了一下他接着介绍道,“这是Mark。”

安娜丝玛看着两人避免看向对方的身体朝向,心中有些担忧,但还是笑着解释,“我们希望你们加入我们,我想你们也发现了,这里不是那么好找到出口的,幸运的是我们确实找到一个,但是要打开那道门还需要一组六个人解决掉一个游戏。我猜你们会玩跳棋?”

*

是的,Eduardo和Mark跟着这些人走进一个六边形的房间,地板铺设成简化格数的跳棋棋盘式样,当走在最后的牛顿将门关上之后,房间中央的球形灯泡缓缓坠落下来,悬浮在半空中开始映现画面。牛顿和克劳利都没有走上前的意思,但亚兹拉斐尔和安娜丝玛做出邀请的姿势请两人走上前,显然他们已经很熟悉映现出的那些画面了。

像是一个水晶球,散发着微光浮现画面:六个彩色的小圆点站在房间的六个顶点上,以颜色分为对角线上的三组,它们靠近然后交错走到对方的位置,再次靠近、回到自己的起点,最后一同走到圆盘中心,于是正对着他们走进来的那面墙上打开了一道门。

画面简洁易懂,那道门也就在那里,Eduardo一抬头就看见它,他直接越过还在重放画面的球体走到那扇门前,那不过是一道木门,却紧紧地关闭着,Eduardo撞啊踹啊,半点作用没有。

“怎么可能,”Eduardo喘着气瞪着那道纹丝不动的大门,“这就是一道木门而已啊。”

“也许是某种外星材料,只不过外形质感类似于地球上的木头大门。”Mark站在他旁边伸手摸了摸门框以平淡无奇的声音猜测道,不对,Eduardo恨自己能听出来,这家伙装模作样的平淡底下明明有无法忽视的小兴奋。

Goddamn nerd!

Eduardo转过身来越过Mark对站在房间中央的四人问道,“所以这个游戏到底要怎么通过?像演示那样傻乎乎地一步步走过就能芝麻开门了吗?”

“哈,你倒是想!”瘦高个的克劳利语含嘲弄,但Eduardo听得出,这只是他说话的方式,并不是有什么个人针对,倒是亚兹拉斐尔显然不愿意让他的同伴与预备队友之间产生冲突,因此上前一步抢先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相信克劳利是想说,这个游戏里每走一步都需要回答一个问题,是基于棋盘上同色队友之间的了解和默契。可是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独自走进来,即使他们在这里面相识也很难达到那种熟悉程度,因此我们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队友。不过我们也想了些办法,总结了最快的行进方式,按照这个模式合作可以分别用五步结束前两轮,最后一轮只需要走一半但是得完全依靠自己所以需要三步,因此总共需要回答13个问题就可以了。”

Eduardo无法面对亚兹拉斐尔充满希望与圣光的眼神,躲避的视线触及近在咫尺的人,以更快的速度转开去,锁定在地面的棋盘格子上:13个关乎了解与默契的问题?现在?不如一枪杀了我。

在Eduardo再度转头望向那道木门的时候,亚兹拉斐尔还是没拽住克劳利,“别再打那道门的主意了!看在管他什么玩意儿的份上,那道门连炎剑都挡住了,根本就他妈不科学!”

牛顿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笑出来的,而且他笑也不是因为恶魔这种超自然生物还讲科学,他只是觉得安娜丝玛翻白眼的表情真的很可爱。但是为了躲避克劳利向自己投射来的字面意义上的“死亡射线”,牛顿对那两个显然还没有适应这种离奇生活的久违的正常人类发出善意劝告,“鉴于我们目前都被困在这里,而且这个游戏也并没有惩罚机制,我想唯一指明的道路总是值得一试,对吧?”

这就是为什么Eduardo和Mark现在站在房间的两端,面对着投影在房间中央地面上的问题。

而比那个问题稍早半步进入Eduardo脑袋却又立刻被挤出去的疑问是:Mark好像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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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前文被我大幅修改过了,只有发文才是真的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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