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

大战中一个报废的Tard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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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Hotel California 03

“Wardo,你还好吗?我们得离开这里。”Mark说着朝Eduardo伸出手,想要将醉得迷迷蒙蒙的Eduardo拉起来。

“Mark?我不走,这里挺好,我不想走。”Eduardo知道自己没怎么醉,但不妨碍他装出一副醉样躲开Mark伸出的手。不然他要怎么回答Mark。

“不,你必须走了,我们得出去,这地方不正常。”

“你自己走吧,让我一个人待着。我想待在这儿,不想看见你。”

“别不可理喻,你知道我是认真的,我不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这地方不对劲,我们必须得走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站在这儿,也许只是我喝醉了然后因为被背叛的感觉产生了幻觉,我只需要……”Eduardo想说我只需要再多喝两杯就能把你那颗花椰菜脑袋完全冲散在幻觉里,但他没有说,不是什么见鬼的绅士风度突然在他被酒精搅浑的头脑里发作起来提醒他不应该这样刻薄。

只是,Mark出其不意地吻住他,也许是怕Eduardo反应过来躲开,这家伙动作惊人地快狠准。Eduardo先察觉到牙齿磕上嘴唇的痛,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吻。

“如果我只是你的幻觉,就算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也得用你的逻辑采取行动,你还认为这只是你的逻辑吗?如果你现在已经清醒过来,我们该走了。”

Eduardo Saverin先生被这种亲吻你刚背叛的最好朋友行为震惊了,刚才他定义的Mark还只是个混蛋,现在成功升级为不要脸的混蛋。Saverin家的小少爷也许没怎么遇到过这种量级的混蛋,但是对付不要脸的臭流氓还是很有一手。

于是跟在推开酒吧大门的Eduardo身后的“CEO,bitch”先生脸上成功多出一只熊猫眼。

跨出大门的两人傻眼站在门口,门外没有什么街道、行人或者玻璃门廊的小银行,而是一道狭窄拥挤的甬道,除去脚边墙缘上那道低矮的蓝色灯光,封闭的甬道仿佛通向无底深渊般昏暗。Mark落后Eduardo半个身位,他下意识地推着身后的门,Eduardo闻声同他一起往回看,门内仍旧是醉醺醺喧闹狂欢的人们,舞池里还有或笑或闹牵着手的双双对对,卡座里偶尔有些醉得捋不直舌头的人在独自哭泣。任何一个酒吧都是这样醉生梦死的人们,可是如果没有出口,没有那道一踏出去就能回到日常生活的大门,醉生梦死的生命与地狱又有何分别?

Eduardo轻声在Mark身旁说话,似乎害怕惊扰了暗处潜伏的什么生物,“也许是走错了门?”

“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道门,而且鉴于你出拳的力道和准确度,我猜你也没有醉到看不出来这么一间一眼就能看全的小酒吧里,这是唯一的出口。”

Eduardo整整袖口,然后转头就往黑暗的甬道走去。

Mark急忙拉住他的手臂,当然被Eduardo有些过激地甩开了,但至少Eduardo转身过来看着他,“等等,我们还不知道这条走廊会通向哪里。”

“如果不走过去,就更不会知道了。”Eduardo仍旧往黑暗里走,“而且你也说了,只有这一个出口,或者通道,不管它是什么,选项就只有一个。”

“至少,我们应该在里面找找有没有更多的信息,也许我能找到台电脑什么的。”Mark仍旧半推着门,门内的喧嚣声浪近在咫尺,他们随时可以离开这骇人的黑暗与寂静回到人群中去。不是说Mark有多喜欢和一群糊里糊涂的醉鬼们待在一起,可是比起一无所知的黑暗,人群至少是可以观测和处理的。

“随你的便,我走这条路,你找你的电脑,我又没拿着枪让你探路。”Eduardo头也不回,也许带有赌气的成分,但Eduardo就是不想和Mark待在一起,至少现在不要。喜欢和讨厌没有理由,就像Eduardo解释不了为什么他总是待在闹哄哄的柯克兰,甚至有一个夏季学期,他在艾略特的寝室都变成了储物间和通宵自习室。

“You are ridiculous.”

“Hell I am.” Eduardo听见关门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可是大门将酒吧里的喧嚣隔绝以后,寂然无声的走廊将每一点响动都在四壁之间放大,包括Eduardo身后的脚步声。

“Mark!”Eduardo几乎是瞪着Mark,即使低矮幽微的光线不足以让Mark看见他被阴影阻隔的表情,但Eduardo饱含愤怒的声音经墙壁扩大以后,就算是瞎子也该听出来他在生气。

Mark并不是瞎子,他只是红绿色盲而已,但是他最擅长视而不见,“你选择你的路,我选择我的,如果它们恰好是同一条,你不能怪我。”

“别胡闹了,Mark,回到酒吧里去,你会在里面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你总是能。”Eduardo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说服力而不是像个易燃火药桶,如果交谈双方总得有一个人好好说话,Eduardo不能指望会是Mark。

“I’m here for you,Wardo.”Mark上前一步,但是没有伸手去阻止Eduardo后退的动作。

“Don’t call me that!We are not friends,not anymore.”Eduardo咬字的力度就像是在咬人,“你暗算我,混蛋,你设计合同,你撒谎,是你亲手把我推进陷阱里。”

“你生我的气,因为你是公司负责商业事务的人,而你却和自己的公司达成了不利的商业协议?”

“你说得好像我不是Facebook的一员,哦,对了,我签过字了,我不再是Facebook的员工,所以别用你那种混蛋逻辑和混蛋语气跟我说话,否则你另一只眼睛也难逃厄运。”Eduardo话说得嚣张,可是Mark在他转身时撞上来把人按在墙面的时候也没见他再动手,他不是那种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人,之前那种下意识的反击已经足够刻在Eduardo的耻辱柱上了。

Mark将头放在他肩膀上,Eduardo完全可以用他熟练的防身技巧甩开任何超越安全距离的人,可是Mark在颤抖。就像一台过载的电脑徒劳转动着风箱,Mark双手撑在Eduardo身侧的墙壁上,只有头颅与头颅,胸膛与胸膛相贴,Eduardo看不见他的表情,虽然如此不像样,但这确实是一个拥抱——心与心最近的距离上,彼此无法看清面庞。

“Then, why am I here?”Mark在他耳边轻问。

Eduardo侧了侧头,几乎像是一个吻落在Mark柔软的卷发上,小心谨慎的举动,Mark绝无可能察觉到,“因为你在内疚,Mark,在被你的陷阱绞杀之后出现意外?即使是你也无法承受,你是个混蛋,却还不至于是杀人的人。”

他推开了Mark,往黑暗深处走出几步,稍作停顿,“你是对的,我不应该阻止你的选择,我没有任何立场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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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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